
“陈女士,您确定要取消整个订单吗?包括您父母的阿拉斯加邮轮?”前台小姐看着我啥叫股票配资呢,眼神里写满了为难。我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刺眼的数字——十二万三千元。
我只是想给爸妈订一趟他们念叨了三年的阿拉斯加邮轮,一万八千块,咬咬牙也值了。可现在,我弟弟陈浩居然背着我,把他们全家五口去迪拜的奢华游也塞进了我的订单里。十万五千块。他凭什么?
1
我用力按了按太阳穴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小姐,能麻烦您再说一遍吗?我弟弟什么时候来的?”我的声音在颤抖。
前台小姐翻看着电脑记录,专业的笑容有些僵硬:“是这样的,陈先生在您预订父母邮轮后的第二天就来了。他说这是你们全家的出游计划,您作为大姐会统一结算。
他还出示了您的微信聊天记录截图,上面写着‘弟弟你们也一起出去玩玩吧’。所以我们工作人员就按照家庭套餐帮他录入了迪拜行程。”
展开剩余94%我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。那条微信?那是半年前家庭群里随口说的客套话!当时妈妈生病住院,我说等妈妈好了带他们去旅游,弟弟在群里说“那我们也想去”,我客气回了句“有机会一起”。这也能当证据?
“迪拜行程具体是什么?”我强忍着怒火问。
前台小姐点开详情:“陈先生一家五口——他本人、他爱人、两个孩子,还有他岳母。预订的是七星帆船酒店三晚,沙漠冲沙、直升机观光、海鲜自助晚宴、水下餐厅体验......都是最高档的项目配置。”
每说一项,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。陈浩这是把我当银行了?他一家三口就够夸张了,居然还带上他岳母?凭什么我要给他岳母的旅行买单?
“总费用十万五千元,加上您父母的阿拉斯加邮轮一万八,一共是十二万三千元。”前台小姐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,“因为是合并订单,现在如果要拆分,双方都会产生百分之四十的违约金。”
我快速在脑子里算了一下——违约金接近五万。我给爸妈订的邮轮也要赔七千多。这是个死局。
“我现在就给我弟弟打电话。”我掏出手机,手都在抖。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,背景音很嘈杂,像是在商场。陈浩懒洋洋的声音传来:“姐,怎么了?是不是旅行社通知付款了?我这两天手头有点紧,要不你先垫着,回头我慢慢还你。”
他还好意思说“还”?
“陈浩,你什么意思?谁让你把你们全家的行程挂我账上的?”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。
“哎呀姐,你别这么小气嘛!”陈浩的声音里带着不以为然,“你不是说让我们也一起出去玩吗?我这不是听你的话嘛!再说,姐夫不是开公司的吗?你们那么有钱,帮衬一下弟弟怎么了?我现在两个孩子要养,房贷车贷压力大,你体谅一下。”
“体谅?”我气得笑出声来,“我老公的公司去年就倒闭了!现在我们两口子都是打工的!你知不知道十万块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?”
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——我弟媳李雪:“陈婷,你别装穷了行不行?你们住着两百平的大平层,开着宝马X5,还说没钱?你就是看不起我们!不就是十万块吗?你那个包不都要三万多?少买两个包不就有了?”
我震惊得说不出话。她怎么知道我包的价格?我突然想起上次家庭聚会,李雪一直盯着我的包看,还拍了照。她该不会回去查价格了吧?
“李雪,你搞清楚,那包是我自己挣钱买的!我的钱怎么花,轮得到你管?”
“嘿,你听听,这就是有钱人的嘴脸!”李雪的声音更尖了,“陈浩当年为了让你上大学,高中都没读完就出去打工了!现在你发达了,就不认这个弟弟了?你良心被狗吃了?”
这话像一把刀子直接扎进我心里。陈浩确实因为家里供我上大学,早早辍学打工了。这也是这些年我一直忍让他的原因。可是......
“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!”我的声音都变了调,“这些年我给你们的钱还少吗?你们结婚我出了八万彩礼,买房我借了十五万到现在一分没还,大宝住院我垫了三万医药费,小宝上早教班一年两万多也是我出的!我到底还欠你们什么?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陈浩的声音响起,带着一丝威胁:“姐,话别说得太绝。爸妈的邮轮你总要保住吧?现在订单绑在一起,你不付款,爸妈的旅行也黄了。到时候爸妈问起来,你打算怎么说?说你为了跟弟弟赌气,让他们的梦想泡汤?”
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。他居然拿爸妈威胁我。
2
挂断电话后,我瘫坐在旅行社的沙发上。前台小姐递给我一杯水,眼神里满是同情。
“陈女士,要不您再考虑一下?我们可以给您宽限三天付款时间。”
我点点头,机械地走出旅行社。初冬的风刮在脸上生疼,但还没有心里疼。
回到家,我老公周明已经在准备晚饭。他看到我的脸色,立刻放下锅铲:“怎么了?爸妈的票订好了吗?”
我把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了他。周明听完,脸色铁青。
“这简直是敲诈!”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,“陈浩这些年越来越过分了!当初我公司倒闭的时候,我问他能不能暂缓还那十五万,他怎么说的?他说‘姐夫你这么有本事,东山再起很容易,不差这点钱’。现在倒好,轮到他要钱了,就成了‘手头紧’?”
我苦笑着摇头:“可是爸妈的旅行......”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周明叹了口气,走过来抱住我,“但是婷婷,如果这次妥协了,下次呢?下下次呢?他们会觉得你就是个提款机,永远可以予取予求。”
我把脸埋进周明怀里,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这些年,陈浩一家是怎么一步步把我当成冤大头的,我心里太清楚了。
陈浩婚后没多久就辞职“创业”,实际上就是做微商,赔了几万块。李雪在美容院上班,收入不稳定。他们生大宝那年,月子中心四万多,是我出的。李雪说这是给陈家添丁,我这个当姑姑的理应表示。
大宝两岁时,他们换了辆车,首付不够,找我借了五万。说好三个月还,结果一拖就是三年,我催了几次,陈浩就说“都是一家人,你怎么这么见外”。
去年他们生二宝,又是我垫的医院费。李雪还理直气壮地说:“你看人家大姑姐,侄子出生都给五万红包,你才给两万,是不是看不起我们?”
每次家庭聚会,李雪都要暗戳戳地炫耀一番:“我们家陈浩说了,他姐最疼他了,什么都惯着他。”说完还要看我一眼,那眼神仿佛在说“你最好一直这么‘疼’下去”。
而爸妈呢?他们不是不知道陈浩啃我,但他们总说:“你是姐姐,让着点弟弟。再说,陈浩条件不如你,你多帮衬点也是应该的。”
我不是圣人。我也会心疼钱,也会觉得不公平。可是每次看到爸妈期待的眼神,我就说服自己——忍一忍,一家人和和气气最重要。
但这次,十万块,不是小数目。
我拿起手机,给妈妈打了个电话。
“喂,婷婷啊?”妈妈的声音很高兴,“是不是票订好了?你爸这几天天天念叨阿拉斯加的冰川呢!”
听到妈妈开心的声音,我的心又软了一下。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说:“妈,票的事有点问题。”
我把陈浩擅自把他们家行程加进来的事说了一遍,尽量客观,没加个人情绪。
妈妈听完,沉默了很久。
“婷婷啊,”妈妈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疲惫,“你弟弟这事儿,确实做得不太地道。但是......你也知道他现在不容易,两个孩子,房贷车贷的。他可能就是想趁这个机会带家人出去散散心。”
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。
“妈,那是十万块,不是一万两万。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妈妈叹气,“要不这样,你先垫上,回头我和你爸从养老金里挤一挤,分期还给你一些?”
我眼泪又下来了。妈妈爸爸的养老金加起来才六千多,还要吃药买菜,哪里拿得出十万块?
“妈,您别操心这个。我再想想办法。”我草草挂了电话。
周明看着我,什么都没说,只是紧紧握住我的手。
3
接下来的两天,我的手机就没停过。
陈浩、李雪轮番轰炸,一会儿打感情牌说“姐你不能见死不救”,一会儿道德绑架说“你让爸妈失望了”,甚至还威胁说“如果爸妈的旅行黄了,我就告诉他们是因为你小气”。
最过分的是李雪,她居然在家族群里发了一条消息:“有些人啊,自己过得好了,就忘了当年谁帮过她。弟弟想带家人旅游,当姐姐的居然还要斤斤计较,真是世态炎凉。”
虽然没指名道姓,但群里谁都看得懂。
七大姑八大姨立刻开始站队。有帮我说话的:“这么大笔钱,确实应该商量。”但更多的是指责我:“陈婷从小就自私”、“读了大学就看不起农村亲戚了”。
我气得浑身发抖,想在群里解释,周明按住了我的手:“别解释,解释就是掩饰。”
那天夜里,我失眠了。
我在想,我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?从小到大,我成绩好,爸妈就说“你是姐姐,要给弟弟做榜样”。我考上好大学,爸妈说“你有出息了,要帮衬弟弟”。我工作挣钱了,爸妈说“你条件好,要照顾弟弟”。
到底要到什么时候,我才能不用背负这个“姐姐”的枷锁?
第三天早上,我的大学室友苏晴打来电话。
“婷婷,我听说你遇到麻烦了?”苏晴是做律师的,消息灵通。
我把事情说了一遍,苏晴听完,气得骂了一串脏话。
“你弟弟这是欺诈!他冒用你的同意,你完全可以起诉他!”
“可是家人......”
“家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?”苏晴打断我,“婷婷,你要明白一个道理——无底线的善良,就是对恶的纵容。你这次要是妥协了,他们下次只会更过分。”
苏晴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我心上。
“你听我的,”苏晴压低声音说,“这笔钱,你付。但付完之后,你要让他们知道,这不是你的妥协,而是你反击的开始。你要让他们付出代价,付出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代价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先付款稳住爸妈的旅行,这是你的底线。但付款之后,你就可以开始‘秋后算账’了。”苏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狡黠,“相信我,这次的迪拜之行,会成为他们这辈子最‘难忘’的旅程。”
挂了电话,我看着手机屏幕发呆。周明走过来,把一杯热茶放在我面前。
“苏晴说了什么?”
我把苏晴的建议告诉了他。周明想了想,眼睛突然亮了起来。
“这个主意好。”他说,“我们不跟他们正面冲突,那样只会让爸妈为难。但也绝不能让他们觉得占了便宜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,做了一个决定。
4
第三天下午,我再次来到旅行社。前台小姐看到我,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。
“陈女士,您......”
“我付款。”我平静地说。
刷卡的时候,看着那串数字从账户里划走,我心里抽痛了一下。这十二万三千元,是我和周明两年的积蓄。本来打算明年换车,现在全没了。
但我没有后悔。
付完款,我对前台小姐说:“麻烦您帮我查一下,我弟弟他们的行程里,有没有可以升级或者额外付费的项目?”
前台小姐愣了一下,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。她调出陈浩的行程,仔细看了一遍。
“有的。他们订的是基础套餐,但在迪拜有很多高端项目需要现场支付。比如帆船酒店的皇家套房升级、私人游艇出海、黄金市集的导购服务、沙漠营地的VIP帐篷......这些都是到了当地可以临时增加的,费用在两万到五万不等。”
我心里有了计划。
“还有吗?”
“还有保险。”前台小姐提醒我,“他们只买了最基础的旅行险,如果在当地生病或者遇到意外,医疗费用需要自己承担。迪拜的私立医院很贵的,一个小感冒都要上千块。”
我点点头,拿出手机拍下了所有行程细节和注意事项。
走出旅行社,我给陈浩打了个电话。
“姐!你付款了?”陈浩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得意,“我就知道,你不会让爸妈失望的!姐你放心,这个恩情我记在心里了!”
“不用记在心里。”我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陈浩,这十二万三千元,我会一笔一笔记在账本上。每一分钱,你都要还。”
“姐,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”陈浩的声音变得不自在起来,“我刚才不是客气吗?钱的事以后再说嘛,你这么较真干什么?”
“我很较真。”我一字一句地说,“从今天开始,你欠我的每一笔钱,我都会列清单。还款计划我已经做好了,我会发到家族群里。爸妈、七大姑八大姨,所有人都会看到你欠我多少钱,要还多少年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“还有,”我继续说,“你们这次迪拜之行的所有消费,我都会跟进。如果你们在当地有任何额外花费想让我买单,一分钱都不会有。你们自己的信用卡准备好,不然到时候在异国他乡刷不出钱,可别怪我没提醒你。”
“陈婷,你什么意思?”李雪的尖叫声传来,“你这是秋后算账?你现在付了钱又来这一套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我冷冷地说,“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。这次的钱我付了,但这不代表我认可你们的行为,更不代表以后你们还能继续占我便宜。这十万块,是你们欠我的债。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。”
挂了电话,我给苏晴发了条微信:“开始行动。”
苏晴回复了一个“OK”的表情。
当天晚上,我做了三件事。
第一,我整理了这些年陈浩欠我的所有钱,从结婚彩礼到这次旅行费,一笔一笔,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,做成了一个表格。总计:三十二万七千五百元。
第二,我根据陈浩目前的收入水平,制定了一个还款计划:十年还清,每月还两千七百多元,年利率按银行同期贷款利率计算。
第三,我把这份表格和还款计划,群发给了家里所有长辈。
深夜十一点,我的手机炸了。
陈浩打来的,声音都变了调:“陈婷!你疯了吗?你把这种东西发给所有人?你让我们一家怎么做人?”
“做人?”我冷笑,“陈浩,这些年你做人的时候,想过我的感受吗?你背着我把你们家行程挂我账上的时候,想过我的处境吗?现在我只是把事实摆出来,让大家评评理,过分吗?”
“你就是想让我难堪!”
“难堪?”我的声音陡然提高,“你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难堪吗?每次家庭聚会,李雪那张嘴就没停过,不是炫耀你们买了什么,就是暗讽我小气。现在全家人都知道那些东西是谁的钱买的,你觉得难堪,那我这些年的委屈找谁说?”
电话那头传来李雪的哭声:“陈婷,你太过分了!你这是要我们一家死啊!”
“过分的是谁?”我的眼泪终于流下来,“李雪,你扪心自问,这些年我对你们还不够好吗?但你们呢?把我当提款机,还觉得理所当然!今天我只是让大家看看真相,就受不了了?那我这些年的憋屈,谁来心疼?”
我挂了电话,浑身都在发抖。周明抱住我,轻声说:“做得好,婷婷。这次,你终于为自己站出来了。”
5
接下来的几天,我过得出奇地平静。
家族群里炸了锅,有人指责我“不该把家丑外扬”,有人替陈浩说话“他也不容易”,但也有一些明白人开始质疑陈浩:“这么多年借了三十多万,一分没还,确实说不过去。”
七大姨给我打电话,语重心长地说:“婷婷啊,姨知道你委屈。但你这样做,把你弟弟往绝路上逼啊。”
“姨,我没逼他。”我平静地说,“我只是要回我应得的。这些年,是谁把谁往绝路上逼?我工资就那么多,房贷车贷要还,爸妈要养,自己也要生活。我也是人,我也会累,我也需要有人心疼。可是谁心疼过我?”
七大姨叹了口气:“话是这么说,但......你爸妈怎么办?他们夹在中间最难。”
“爸妈的旅行我已经保住了。”我说,“至于其他的,姨,对不起,我已经尽力了。我不是神仙,我也有承受的极限。”
挂了电话,我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爸妈没有给我打电话。我知道,他们肯定很为难,但这次我不打算主动联系他们。有些话,有些委屈,如果他们看不到,我说再多也没用。
一周后,陈浩和李雪带着孩子、岳母出发去了迪拜。出发前,陈浩没有再联系我,家族群里也安静了下来。
但我知道,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果然,到迪拜的第三天,李雪给我发了条微信:
“姐,小宝拉肚子很严重,我们带他去了医院,医生说要住院观察。这边医院太贵了,一天就要五千多,我们信用卡刷不出来了,能不能先借我们点钱应急?”
我看着这条消息,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
我回复:“李雪,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。这次行程的所有额外费用,我不会承担。你们自己想办法。”
很快,李雪的电话打过来,声音里带着哭腔:“陈婷,你真的这么狠心吗?小宝还在发烧,医院说不交钱就不给治疗了!他才三岁啊!你忍心吗?”
我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:“李雪,你听着。小宝是我侄子,我当然心疼。但这个局,是你们自己设的。当初你们擅自把行程加进来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后果?有没有考虑过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?现在出事了,就来道德绑架我?”
“你怎么能这样?”李雪尖叫起来,“孩子生病,你还在这里讲道理?你还是不是人?”
“我是不是人,我自己清楚。”我的声音很平静,“但我不是你们的提款机。李雪,出门前我提醒过你们,迪拜消费高,让你们备好资金和信用卡额度,你们听了吗?现在出了问题,就怪我?”
电话那头传来陈浩的声音:“姐,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?小宝是你亲侄子啊!”
“那我问你,”我冷冷地说,“如果我现在借钱给你们,什么时候还?还是又要十年八年慢慢拖着?陈浩,我不是不帮你们,我是帮不动了。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。”
陈浩沉默了几秒,声音变得阴沉:“行,陈婷,你够狠。这件事我记住了。以后别指望我们给爸妈养老。”
我心里一疼,但还是咬牙说:“养老的事我会负责。你们照顾好自己就行。”
挂了电话,我瘫坐在沙发上。周明抱住我:“你做得对,婷婷。这次如果心软了,一切又回到原点。”
我点点头,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当天夜里,苏晴给我发来消息:“我通过迪拜的律师朋友查了一下,小宝的情况不严重,就是普通的肠胃炎。陈浩他们在医院闹了一场,最后刷了他岳母的信用卡。你放心,孩子没事。”
看到这条消息,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。
两天后,爸妈从阿拉斯加给我发来照片。照片里,爸妈站在冰川前,笑得特别开心。
妈妈发来一条语音:“婷婷,这个邮轮太好了,你爸说这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旅行。谢谢你,女儿。”
听着妈妈的声音,我的眼泪又下来了。至少,爸妈的梦想我帮他们实现了。
又过了一周,陈浩一家回国。我没有联系他们,他们也没有联系我。
但家族群里开始流传起陈浩他们在迪拜的“惨况”——因为钱不够,他们的行程大打折扣,很多项目没能参加,李雪还因为跟酒店闹退款的事被警告。回国的时候,几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。
七大姑在群里感叹:“哎,出门还是要量力而行啊。”
我看着这条消息,没有说话,但心里升起一丝苦涩的满足感。
三天后,爸妈从阿拉斯加回来,特地来我家。
妈妈拉着我的手,眼眶红红的:“婷婷,这次的事,妈都知道了。是我和你爸以前太偏心,总让你让着弟弟,没想过你的难处。”
我鼻子一酸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爸爸也开口了,声音有些沙哑:“婷婷,这些年,是爸对不起你。爸总觉得你条件好,多帮衬弟弟是应该的。但爸没想到,你弟弟会这么过分。这次的事,爸站在你这边。”
听到这句话,我再也忍不住,趴在妈妈怀里哭了起来。
这些年的委屈、憋屈、心酸,在这一刻全都释放了出来。
妈妈拍着我的背,眼泪也掉下来:“是妈不好,让你受委屈了。以后,妈不会再偏向你弟弟了。该还的钱,妈督促他还。”
那天晚上,我们一家四口一起吃了顿饭。饭桌上,爸妈给我和周明看了很多阿拉斯加的照片,讲了很多旅途中的趣事。
我看着爸妈脸上的笑容,觉得这十二万花得值了。
至于陈浩,一个月后,他给我转了第一笔还款——两千七百元。
虽然只是杯水车薪,但至少,他开始还了。
李雪也不再在家族群里阴阳怪气了。偶尔家庭聚会,我们还是会见面,但她看我的眼神变了,少了那份理所当然,多了一丝忌惮。
我知道,这场战争我赢了。
但我也知道,这不是结束,而是新的开始。一个让我学会为自己划清界限,不再被道德绑架的开始。
周明说得对——无底线的善良,就是对恶的纵容。
这次,我终于学会了说“不”。
而这个“不”字,虽然说起来只有一个字,但背后啥叫股票配资呢,是我用了三十多年才学会的人生功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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